亓徵歌看着陆莲稚的惺忪模样,笑着伸手将她散在枕边的长发理了理:“嗯,不行。要去的。不过只半日便闭馆。”
说完,亓徵歌轻轻又说了句:“过几日我们去踏青。”
陆莲稚揉了揉眼睛,听见踏青二字,撑着床面坐了起来笑道:“你从初十方到到今日,算起来也就去庙会时候歇息了一天,明日你若再不歇息,我才要闹呢。”
亓徵歌笑而不语,只看了她一眼。
陆莲稚照常要起身同她一道出门:“今天几时闭馆?我去接你。”
亓徵歌倒了杯水递给她,坐在镜前绾发:“待会儿去同翛翛交代些事儿,若是看诊的不多,今日午后就闭馆。”
陆莲稚速度极快地整顿一番后,接过了亓徵歌手中木梳,替她绾发:“你们谷里都不过寒食清明的么?”
亓徵歌抬眸从镜中看了陆莲稚一眼,微微后仰靠在她身上问道:“过,怎么了?”
“你不知道寒食要换新衣么?”陆莲稚笑着推了推她肩,扶着她坐正,指尖轻挑将发带拉紧。
亓徵歌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起身道:“谷中节日从简,大家心思各有所在,或在医道或在药植,无人花太多心思过节。”
陆莲稚挑眉叹气:“那也真无趣,便是要我一年到头只练剑不观花,我想我也是做不到的。”
亓徵歌笑道:“所以你心性总是不定,再厉害也带着稚气。你这个名字倒是起得贴切。”
“嗯?”陆莲稚眯了眯眼,指尖弹了弹亓徵歌肩头:“总是这样说我,我哪里就幼稚了?这么些年我分明已经很能够独当一面、气遮八方了,又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的……”
她每说一个字就要在亓徵歌身上点一下,于是指尖便从亓徵歌肩头一路点到了腰间,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点着亓徵歌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