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崇明说话又不客气了起来,陆莲稚不由得啧啧摇头,也不回答她,只另起话头问道:“好些日子不见况姐姐,她怎么不来管管你这嘴?”
提到卫况,崇明有几分不满,环胸赌气道:“她凭什么管我!”
这些日子卫况回了卫侯府,既要打点府中事务,又要忙于跟着长河四处走动,一时竟连同旁人说上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崇明好几次想要同卫况说说话、同她一道走一走,都被婉言拒绝。
就连昨天夜里自己那样难受,卫况连看都没来看自己一眼。
崇明想着就来气,但又灵光一现,——她想到卫况前些日子好像说过,今日要同长河一道去山上皇庙里住几日。这算是得了个大空闲了,她要找个机会把卫况从她母亲身边带走、同她二哥一道去散散心才好。
崇明觉得这想法妙极,登时一拍手,也不再同陆莲稚扯有的没的了,翻身跨上了牵着的那高马,边拉着缰绳边急匆匆道:“记着千万要来找我哦,不然我会生气哦!”
说着她便夹紧了马肚:“今日还有些急事,我就先……”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崇明早跨马飞驰,身影远去了。
“……”陆莲稚眼疾手快将亓徵歌挡在身后,亓徵歌倒是没事,她却实打实吃了崇明飞跑时带起的一嘴灰。
“我呸。”陆莲稚抹了抹脸:“什么人哦,说风就是雨。算了,我们也收拾一下,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亓徵歌拨了拨陆莲稚有几分散乱了的鬓发,轻声问道:“嗯。不过为什么不方便?你有什么事?”
陆莲稚反应了几秒,才知道亓徵歌是在问崇明邀住之事。
她脸忽然红了红,又迅速压了下去,定倒是见长。
“这个……不好说,不好说。”她神神道道摇了摇头,拉着亓徵歌往清平府中走,准备收拾一番她们那些寥寥无几的行李。
亓徵歌哪里不知道陆莲稚在想什么?一时又好笑又好气,却也没有点破。
亓徵歌微微叹出一口气,心下却软软的又有几丝微甜。还有一丝或许名为期待的情绪,隐约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