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纱快步上前,转目间便见到了崇明,他本十分凝重的眉目忽然仿佛云开雨霁,向崇明露出一笑,一副男生女相的好皮相耀目异常。
表兄妹两个感情向来最好,此番照了面,自然各自心下都埋着千言万语未曾发。
“堂兄,舅舅近日如何了?”时纱朝崇明笑了笑后,便丝毫也不避,还如同儿时一般径直凑上前拉起了时缜的手,开口问道。
这几日里时纱确实是忙于朝政,不曾来过清平府中,但他却从未停过向府中派药材、遣太医,连带送上些精致炭火、柔软罗帷,关心从未断过。
但曲闻竹却始终对这份关心嗤之以鼻:“这儿皇帝指不定安着什么心。早不知道关心,现在才知道?”
曲闻竹对着这棘手病症劳心异常,连带着一日见着府中这些时纱派下来的用具药材、想起时纱,都要横眉冷目地嘲讽一番。
亓徵歌不知道时纱对清平王的关心有几分真实在其中,但她知道,时纱送进来的这些东西都诚然是朝中一等一的上品,这并造不得假。
此刻时纱便细细询问起了近日情况来,也得知了这些日子里府中来了二位容决谷名医。一时时缜向亓徵歌看来,同时纱引荐道:“这位便是容决谷亓家的大小姐,亓徵歌。”
一时目光交接,时纱面露十分谦态,还未等亓徵歌有所问候,立时便抢先恭恭敬敬向亓徵歌作了一揖,再抬眼时眼中含着万分的期待与敬意。
“久仰大名。”时纱上前一步同亓徵歌说道:“姑娘妙手回天,对我家舅病症可有把握?家舅近日病情可还回转?姑娘想要些怎样报酬?只要姑娘开口一句话,我天家定是有求必应。”
眼看着时纱还要滔滔不绝继续问下去,亓徵歌微微蹙眉,显然没有料到当今圣上是这般性子。
她淡淡开口打断道:“清平王境况并不乐观。在下同师妹商定了一法,不日将为王爷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