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莲稚情字上头,一时读不懂这危险究竟是什么意味,便朝她笑了笑,伸手自己解开了唯一的那一层衣襟,一时一片微粉的锁骨暴露在了融融空气之中,暖香浮涌。
她正准备继续往下脱,亓徵歌却忽然将手抽了出来,退开一步几乎是狠狠白了她一眼,转身向一边走去,丝毫也没有继续的意思。
陆莲稚并未料到是这般进展,一时僵在桌边,起来也不是,继续脱也不是,模样忽然便委屈了下来,咬着殷红的唇欲言又止。
亓徵歌走到榻边拿起了一件外袍,又折了回来掷在了陆莲稚怀里:“穿上。”
“?”陆莲稚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今天是真的没戏了,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到底不敢反抗,只仿佛遭了滔天委屈一般穿上了衣服,跟在亓徵歌身后问道:“这……”
她有些问不出口,挠了挠鼻尖。
亓徵歌顿住脚步,她哪里不知道陆莲稚是想问什么,回过头看向陆莲稚。
“陆莲稚,你是急色|鬼投胎吗?”她眯着眼凑近陆莲稚,语气有些怪。陆莲稚才打算厚着脸皮答是,便被亓徵歌揪住了脸颊。
“我问你这是哪儿?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清平王还病着,我明日还要早起,你是不是走到哪里都能发|情?”
这话有点不客气,陆莲稚脸红了红,朱唇微翕,有几分哑口无言。
脸颊被亓徵歌捏得有些疼,但陆莲稚也反应到了自己确实有些理亏,便也不反抗,任由亓徵歌捏着。
看着陆莲稚颇有些委屈的模样,亓徵歌也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这事到底也是自己起的头,不好怪陆莲稚。
想着,她松开了指尖,放软语调挠了挠陆莲稚的下巴:“等这事结了再说,乖。别闹了。”
陆莲稚闷闷应了一声,静默须臾,伸手抱住了亓徵歌。
“……那就抱一下。”她将脸埋在亓徵歌颈窝中,深深嗅着她身上微凉的药息微香。
烛火不知何时又微微昏暗了下来,映着二人身影。亓徵歌感受着陆莲稚渡来的丝丝炙热气息,摸了摸她的脊背。
这般也好。她摸着陆莲稚垂在腰间的柔软发丝,缓缓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