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的吱呀声算是这宁静晨间唯一而很是突兀的响动,而在门轻叩一声合上之后,一切便又归于沉寂。
陆莲稚倒了两杯茶,自己先抿了一口,道:“今儿好似比昨日里燥热些。” 说着推开了床边方窗,一时晨光泻撒进来,夹杂了些许微风。陆莲稚看了一会儿,用手抹了抹脸,才走近亓徵歌坐了下来。
“是么。我觉得一般。” 亓徵歌也翩翩然坐下,喝了口茶,打住了这个无聊的天气话题。
两人便伸出手来,一人看脉,一人发呆。
亓徵歌微凉的指尖覆在陆莲稚温热的腕上,二人心下皆是一颤。
“如何?已好全了罢?” 陆莲稚笑眯眯的,一手支腮,歪斜着脑袋看向亓徵歌。
趁距离近,此处又只有她们二人,陆莲稚便大大方方细细打量起亓徵歌来。
此刻清晨,亓徵歌方洗过的脸不施粉黛,又显得十分白皙,通透晨光下陆莲稚甚至能够看到她脸颊上依稀绒衣。
想要伸手摸一摸
陆莲稚为自己的想法愣怔了一秒,随机低头摸着鼻子嘿嘿笑了起来。笑声不大不小,便在这宁静的时段里,显得尤为突兀。
纵使亓徵歌早已知道了眼前这位确实很爱笑,但现下无缘无故,猝不及防又听见她诡笑起来,亓徵歌难免还是会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又莫名其妙。
“?” 亓徵歌抬眼看向她,“还没说你身子如何,怎的便笑起来了?”
墨玉般深不见底的寒潭里,弥漫着湿润的雾气,模糊了冰冷的水面。亓徵歌玄色的眼眸中夹带了一丝不解,看向陆莲稚。
陆莲稚自是不敢照实说,便随意打了个岔,心虚虚地将话题带了去。
亓徵歌与她絮絮说了些事宜后,沉默片刻蹙了蹙眉,缓缓伸手捏住了陆莲稚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