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芳叹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你这孩子,之前是最听话的。”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陆时年现在不听话了,陆时年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奶奶,我早就和您说过,我做事的风格和您可能会不一样。”
陈月芳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唇角:“我看未必。”
说着,她把目光看向了顾寄欢:“是现在长大了,心里有别人了,自然就不听奶奶的话了。”
顾寄欢本来在认真吃饭,这话题却不知怎么又扯到了她身上,她脑子里正百转千回地想着怎么应付,就听得陆时年说道:“和寄欢没关系。”
顾寄欢刚吃进嘴里的一根豆角差点儿卡进喉咙里,轻轻咳了一声,陈月芳的针对在她的预料之中,陆时年这也太直了些,这么会气到老人家的。
说实话,在和陆时年暴露关系之前,陈月芳在顾寄欢面前一直都是个和蔼的长辈形象,对顾寄欢百般偏爱,甚至比得上自家奶奶,可家宴之后,就彻底一百八十度转变了。
陆时年继续说道:“二爷爷要插手我的事情,我就要出手把他打疼,这就是我的做事原则,攘外必先安内,任由他在集团内跳来跳去,不是好事。”
陆时年企图把话题从顾寄欢身上转移走,但陈月芳很明显不吃陆时年这一套。
她不理会陆时年这句话,兀自继续说道:“我和梅玉认识那年,我才二十一岁,那个时候有了你爸爸。我和你爷爷手里还没有钱,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我难产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遇到了梅玉救了我的命,一来二去,我们成了好朋友,那个时候我们达成了约定,以后我们是要结成亲家的……”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我们联系越来越少,我也越来越忙,直到她走的消息,我就赶忙去吊唁,然后就见到了小欢。”
陈月芳看向顾寄欢:“我们陆家是讲信用的家族,之前的婚约自然也作数,我怜惜你孤女,提出给你一大笔股份做嫁妆,也算是不亏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