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不想,打断吉小红:
“别理她。”
再跟那人说话,她就是狗。这么决定好了,周六一口气回家。然后刚坐下不久,天就下起雨。
冬日的雨越下越冷,眼看就要下成小雪。在严寒中,吉霄矛盾着盯着时间。
最终,还是梦游般打着伞出门。
当然不准时,她还没能原谅。到的时候五点钟,河岸一个人也没有。
随后她就觉得很可笑。心想才半小时,你都等不了啊。
我可是在这等你等到入夜,等到生病。
失望又麻木地在原地站了一阵,想走,又想再等一刻钟。就一刻钟。要是对方不来,她们之间便无可挽回,从今之后没有朋友,只有陌路;没有喜欢,只有厌恶。即使冬天过去,春天再来一样,她在心里给这个人、给这份初恋判死刑。
但是,反之。如果在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她等的人出现,
那就是命运。
祈祷着,等待着。不知不觉,一刻钟早过去。冬日的宁城沉入黑暗,肚子咕咕响了多久。雨都停了,她才疲惫起身。
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她就是那个故事里的人。
方知雨不来,洪水虽然没发生,她却枯死在那,成为荒原。
回去就把海报撕碎,东西都扔掉。吉小红相劝,她只说了一句话:
“别提她。”
第二学期,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