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不能讲明白。
吉霄收起cd,拿出教科书,心想果然,她必须考出六中。
不在同一个学校,她和方知雨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
然而不出半月,她就知道回不到从前了。
苏具文公开对她表白。她拒绝。已经平静一阵的班级因此又开始骚动,排挤再度上演,只是这次来了更阴毒的骂名:
“妓女。”不仅说她,还说吉小红。
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至于源头,她碰巧知道一个:
春天去城中看夜景,吉小红跟方丽春在酒店里夜谈。她领着两个小的在旁玩耍,断续听到吉小红诉苦。
她是大孩子,听着听着突然明白。后来赶忙见缝插针,找到不那么敏感的时机过去跟大人说,要带妹妹弟弟到隔壁玩。
在整个老工业区里,这关于曾经的无法启齿的秘密,吉小红只告诉了方丽春。除她们二人外,当时在场长了耳朵的听众就三个。
不是她,不是吉然,那么是谁?
她本以为另外两个还小,不懂那意思。但现在看来,在不该灵光的地方,方知雨倒是很灵光。
自此,假面破碎。失去光晕后看,多普通一个孩子。跟在王乐云后面唯唯诺诺,遇到困难只会逃避。但这些是非,她却有胆量搬弄。
是,给过她糖,但那只是来自优渥对尘埃的俯视——
到哪日尘埃真沾上裙衫,她只会厌恶地将它掸开,恨不能立刻划清界限。
她是怎么觉得那个人在人群里闪闪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