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 民政局门口。
保镖和保安一起把那对夫妻带进去, 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
沈郁欢全程被景沅抱着, 表情带着记忆强烈冲撞后的怔忡懵懂,脸色虚弱又苍白,唯有鼻尖眼尾因为落泪而嫣红。
景沅从没想过人的眼泪会有那么多,汹涌地落个不停, 一行还没落尽一行又紧跟着滑下。
她衣襟全然被染透, 身上没带纸巾, 但姜特助很有眼力见的从车里拿了送过来。
没敢多看,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怎么才领证沈小姐, 不是, boss夫人就哭成泪人?
不会是被那对离婚夫妻吓到了吧?
可夫人看着不像那么胆小的人。
不管是不是被那起突发事件吓的, 姜特助去民政局的大厅, 微笑着询问还在发疯的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 给集团律师发过去,让他等着收函。
顺便将律师名片给了被打的女人。
“如需法律援助,可以拨打这个电话。”
还重点交代了一句, “免费。”
打女人已经是罪不可赦, 还吓到夫人更是罪加一等。
等到警察和救护车到场,沈郁欢被景沅护着上了车。
回家的路上一整包的纸巾告罄, 景沅顾不上小姑娘记起她这件事带来的欣悦欢喜,心疼地从后脑顺到后背。
沈郁欢情绪太浓烈,无声恸哭到牙关紧咬,蜷缩着,颤抖着。
景沅想到之前那个叫张谷的心理医生曾说,如果强行让沈郁欢记起从前的事情,除了会再次经历一次创伤之外,还有可能造成记忆的混乱。
胳膊穿过沈郁欢腿弯将人抱到腿上,小姑娘哭得太凶,怕她缺水,也怕她情绪失控影响健康。
景沅摸摸沈郁欢的脸颊,和声低语地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