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路上出了事故,人没救回来。”
这般痛的往事从景沅平静的口中说出来,沈郁欢心里皱缩得厉害,像是浸泡在一碗浓盐水中,咸到发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时候你多大?”
景沅揉了揉小姑娘的手,示意她把馄饨吃了,不然那要凉了。
原本鲜香的馄饨入口不知其味,沈郁欢匆匆几口吃完。
景沅将用过的碗筷收进水池,几天没犯过的烟瘾,此刻缠绕上来,她点了只烟才继续道:“当年我六岁。”
她亲眼看到父母争执的画面,父亲摔门而去,母亲随后拿了钥匙追出去。
三天后她再见到母亲,是在殡仪馆中。
母亲躺在黑色的棺材里,安静冰冷一动不动。
那是景沅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死亡,第一次体会什么是失去。
当年金家得知女儿离世,亲自来了申城了解原委,十分愤怒。景老爷子力挽狂澜才没让这场姻亲结下仇,并允诺永不会允许莫舒藜进景家的门。
“那后来……”沈郁欢讷讷,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食言。
“因为景林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景沅冷笑一声,一根烟抽完,又点燃一根。
景沅母亲去世没多久,两个人就搅合到了一起。
不到两个月莫舒藜怀孕,当时景家正在产业转型的关键节点,这事如果被金家知道,景家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