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景沅吻得气势汹汹,不讲半点道理,也没有之前的斯文。
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带着不愿隐藏的凶狠,不留余地。
衬衣的料子是高支高密的面料,此刻被揉弄的全是皱折。
卷着的裙摆没能恢复原位,掖进裙子里的衬衣下摆又被抽出,松松垮垮地隆起。
再度相贴的曲线比之前更紧更密,像是要被嵌入冷香的怀里。
搭扣松开的一瞬间,身上唯一的束缚消失,沈郁欢终于生出一丝惊惶。
手掌推拒了两下,腕骨被轻易攥住,掌心无力地向后折着,徒劳地挣扎。
这点力道倒不像是拒绝,像欲拒还迎,实则是挨不住滚烫掌心的□□,力道不重,却有种烧的滚烫的锅子里,被注入一道冷水后激起的白雾。
令人骨子里渗出酥软,也叫人心里惊惶。
她没准备好,心态也不够坚定,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沈郁欢闭起眼睛,摆出予取予求的姿态。
景沅却适可而止地收手,分开时有一闪而过的莹亮从唇间一晃而过。
沈郁欢的唇色浓的像要滴血,原本唇膏的颜色被吃的一干二净,只有唇边蹭的一抹艳,不知是谁的颜色。
车厢的气氛低迷。
沈郁欢像只骄傲的孔雀,脊背仍旧挺立不肯弯折一点儿,哪怕整个人染着欲色的粉,微喘里带着烫人的温度。
和艳光难掩的沈郁欢相比,景沅神色平淡地没有半点刚刚激吻过的缱绻缠绵。
那只漂亮的手,将沈郁欢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冷静又冷清。
冰山壳子里却压着成吨的炙热的岩浆,烦闷翻腾,暴躁如雷都被她极佳的自制力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