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手机夹着根烟没点。
她的烟盒在沈郁欢那儿,今天的份额已经用光, 但此刻心绪浮躁, 需要尼古丁来缓解, 跟手底下的人要了根。
不是特制的烟草, 带着强烈的焦油味, 她不是很喜欢,所以只是夹在指尖,略略压制心瘾。
张城耀就是张叔的名字, 听到这三个字, 张谷的神色一愣,没那么紧张了, 但整个人还是出于戒备状态。
张城耀可是景家的人,申城还没人敢跟景家叫板的。
“你是谁?跟张城耀什么关系?”
“我姓景。”
十分钟后,张谷双手将倒好的水杯放到景沅面前。
“当年的事情我是有印象的。”
张谷松了松有些勒脖子的领带,坐到景沅对面的方形单人沙发凳上,双手规规矩矩搭在膝上,很是谨慎。
眼前这位是景家的继承人,也就意味着,是他未来的老板,自然要小心伺候。
得知景沅是来问十三年前的旧事,张谷把当年的资料找了出来,全都摊开放到景沅面前。
“小姑娘当时是受了些惊吓。”
张谷缓慢地回忆着,有些记不清的地方,会看一眼资料,谨慎措辞后才继续。
当时才九岁的沈郁欢被送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很沉默,是那种带有创伤后遗症的沉默,耳朵上包扎着纱布,一双漆黑的眼眸对张谷这个陌生人有着十分强烈的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