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秒,卸妆湿巾便染上了口红的颜色。她又抽了一张出来,敷上妆容精致的眼皮。
这时,一旁的顾佩言终于开口,问:“怎么现在卸妆?”
施盈盈勾唇笑,这笑比起刚才在餐桌上硬挤出来的客套笑要轻松许多,“感觉有点痒。”
她笑时,嘴唇弯弯的,卸掉口红的唇瓣少了一层名利场的精致,却露出几分难得的私房才能见到的自然美。
顾佩言却没跟着她笑:“哪里痒?”
“脸。”
“做手术的地方?”
“嗯。”
于是,顾佩言眼底的光沉了下去,“刚才怎么不说?”
她现在往回家的方向开,跟做整容修复手术的私立医院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卸完眼妆之后,施盈盈拿出第三张卸妆湿巾,小心谨慎地擦拭左脸,那块原本是盘根错节的死肉的地方。
“最近经常这样,化了妆就会痒,卸了就好了。”她见怪不怪。
顾佩言却由不得她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松懈,于是在路口掉头,转向亚克斯尔私立医院。
施盈盈阻止她:“言姐,真不用了,大不了我回去敷张修复面膜。”
顾佩言并没有减速:“去让医生看一下,不能马虎。”
“还好了,真的。而且,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报仇的,曾经那么难都过来了,没有这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