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想那般,阮炘荑并没有在打电话,而是单手撑在窗架上,眼角微红,鼻尖也是红的,发丝被风吹乱,一副我见犹怜的小可怜模样。
“姐姐……”小可怜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听着怪人畜无害的。
也恰到好处地人畜无害到了温惜寒的心坎里,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受了委屈哼哼唧唧扑到他怀里撒娇的小白团子。
“嗯?”温惜寒抬手将窗户关了些,灌进来的风小了很多,但嫩白脸上的红依旧明显。
“我突然好后悔啊。”阮炘荑的声音酝着淡淡哭腔。
“后悔什么?”温惜寒在等阮炘荑继续说。
阮炘荑吸了吸鼻子,“后悔没早点认识你,那我一定会去国外找你的……”
更不会让你和那个人渣认识……
唇边的笑一点点变得复杂,温惜寒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湿润,指腹摩挲着那抹红,轻念道:“说得这么好听,骗人呢?”
阮炘荑觉得冤屈:“我没骗人,真的姐姐,我在很认真的说!”
“嗯。我知道。”温惜寒收回手,用力碾了碾指腹,同时将手里的温水递了过去,“不怪你,归根结底还是该怪我,这么多年未曾回来过。”
不然这小兔崽子也不会忘了她。
阮炘荑没怎么听懂,抿了口水,迟疑着问:“姐姐是离开了很多年吗?”
“嗯,很多年。”温惜寒的声音很轻,似是在怀念,“很多都和记忆里对不上了,物是人非。”
听出温惜寒话里的低落,阮炘荑只好生生将探究的心思压下,“我小姨也是,听我妈妈说她一走就是十多年,哦对,她是姐姐差不多大,也不知道她结婚没有,会不会给我添我的妹妹什么的。”
“小姨本姨”的温惜寒:“……”
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温惜寒的语气透着丝危险:“是吗?”
阮炘荑不明觉厉地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应该是吧……我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