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就是吧。”阮炘荑一股脑地将冻着的几瓶奶啤全拿了出来,在温惜寒旁边坐下,较真地指向拉罐背面标着的酒精度数,“你看,它是有度数的。”
“虽然喝着像饮料,但饮料可没有这个度数。”
“噢。”温惜寒斯文地吃着哈密瓜,客厅的暖光在眉眼晕开,落入了潋滟勾人的桃花眼里,她并没有看奶啤一眼,显然是对这种被她定义为‘饮料’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素手支着下颐,白净的袖口下滑,半截露出来的腕骨白得晃眼,温惜寒看着阮炘荑,淡棕色的瞳孔一点点聚焦,眼底一片清明,略带点任性地开口:“我不想喝这个。”
“嗯?那姐姐想喝什么?”阮炘荑只差一点就把奶啤拉环给拉开了,听见温惜寒这么说,立马将拉罐放下,一副言听计从的乖巧姿态。
仿佛温惜寒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都能给摘下来。
不怎么明显的喉结微微滑动,温惜寒神色未变,眼眸清亮,声音也明显轻柔了不少:“我想喝你调的。”
顿了一下,又淡淡补上一句,“不是挚爱。”
不是挚爱,那就只有那晚上她调的那杯加了白酒的奶饮了。
“好。”阮炘荑笑着应下,眸中笑意不减反增,语气在不知不觉间带了点哄人的意味,“那姐姐等我下,我去调,很快就好。”
“嗯。”温惜寒低头,捏着小叉子戳起了泡在酸奶里的猕猴桃,而被墨发遮掩住的耳廓,早已变得又红又烫。
少年人表达爱意的方式直接又赤忱,亦是最让人招架不住的。
不多时,阮炘荑就将两杯奶酒调好,插上吸管,轻轻放到温惜寒面前,“姐姐尝尝,这个比那天稍微多放了一点点白酒,酒味要更明显一些。”
温惜寒就着吸管浅浅地喝了一口,唇边染上点点奶白,又在不经意间被舔去,唇红齿白,墨发雪肤,一双生而多情的桃花眼,却在此刻将眉眼间的清冷消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