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届时使用的工具是神经植入体,这么做自然没问题,但要是……”爸爸用很认真的表情对我说,“不是呢?”
“怎么说?”
“其实你能想到的,是基因啊,基因。”爸爸说这话时的脸上表情很微妙,我说不出那是开心还是什么,“在定向基因编辑系统开始普及后,曾经有相当一段时间,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所有新生儿dna内都被写入了服从某个人的基因。”
“咦……”
“那造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乱,那之后,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我们对定向基因编辑系统做了严格的限制,使它无法在任意基因组上进行过于功能性的改变,只能遵照一系列的软件指示行动。”
我压根没有在教科书上看到过这类事件,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事本来就不适合出现在教科书上。
“但只要技术得当,就可以骗过这样的设计吧?”我之所以这么猜测是有理由的,因为我和望舒当初就骗过了定向基因编辑系统制作出了某些能够破坏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dna结构的基因载体啊。
这是连我们当时那样十五六岁的小孩子都能做到的事。
“不是骗过这样的设计。”爸爸摇头说,“舒望是将供基因诊所以及家庭使用的定向基因编辑系统重新设计了。常规审查根本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这十年来,她所设计的定向基因编辑系统流入了至少数十亿人的家庭中,给近百亿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带去了难以计数的的医疗以及生活服务。更遑论那些只会下载基因定制模板进行使用,根本懒得看一眼自己下载的东西的人了。”
“这么说,这十年来凡是接触过这类定向基因编辑系统的人都可能带有无条件服从舒望的基因了?”我眼前忽然浮现前些天我在公共悬浮列车上见到的那些长相一模一样的少男少女们,那是不久前的事,这时候我却感觉像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