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睡裙就是忘了她,周迟果然早就不喜欢她了,刚才之所以迷迷糊糊喊她的名字,只是因为神志不清。
傅周顾将那睡裙叠好,重新放进包装袋里,闭眼吸了口气,自己安慰自己。
别气馁,傅周顾,是你对不起周迟在先,有什么好抱怨的?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你和周迟怎么样,而是周迟怎么样。
被强行戴了绿帽子的周迟,能承受得住吗?
傅周顾拿了内衣和睡裙先帮周迟穿上,自己翻了一条也穿上,虽然不经同意随便穿别人的贴身衣物不太好,可总比她围着一个随时都可能松掉的浴巾好多了。
傅周顾又去洗手间,把自己的湿衣服连同周迟的一起洗了晾了出去,这才翻出一套被褥,打了个地铺陪在周迟身边。
一晚上傅周顾都在不停的释放信息素,借此来安抚临时标记的周迟,周迟睡得很沉,像是疲惫了太久终于睡上了一个安稳觉,一晚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傅周顾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准确的说是一夜都没有睡着,早上席慕蝉起床她听到了,席慕蝉带着女儿去上学,她也听到了。
席慕蝉还没回来,周迟就醒了,醒了之后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捏了捏山根,清醒了片刻才坐了起来。
周迟一下床,傅周顾就赶紧坐了起来,周迟按着太阳穴走着,眼睛半眯半睁,突然踢到了一团软软的褥子,愣了一下,睁开眼,见到傅周顾半撑着身子坐在地铺上,正一脸尴尬地冲着她笑。
周迟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下,继续按着,脚下也绕开了地铺,继续朝着洗手间过去。
傅周顾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这是?意识还不清吗?没看见她吗?还是实在太讨厌她,不想再见到她,所以直接无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