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鹿,你别太过分了,我都道歉了!”
“我挂了。”
“你敢!你……”
她第一次挂了岑清珂的电话,抬头看着天空,阳光好像更明媚了,天空也更蓝,哪怕学校还有一堆烂摊子,身体也还有些低烧,都挡不住那一刻心情的放松。
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生活终于要好起来了,哪怕还有很多烦恼,至少压在她心头最大的痛苦没有了,其他所有的烦恼都算不上烦恼。
病床上的苏意突然动了动,睁开了眼,打断了边鹿的回忆。
边鹿下意识松开了苏意的手,又本能地想再牵回去,可苏意都已经醒了,也没有再发烧,她为什么还要牵苏意的手?
边鹿找不到再牵的理由,也怕苏意洁癖犯了,手缩了回去。
苏意看到她,震惊了瞬间,烦躁地赶她走。
边鹿理解,换做是她好端端遭遇这种无妄之灾,差点没强制不说,好不容易换回自己的身体,醒来又换回去了,她也会心情烦躁。
何止心情烦躁,说不定还想杀人。
苏意背过身,看都不想看她,她也不敢多说,怕苏意更烦。
邹医生坐在两张床中间,看看边鹿,看看苏意,看着她们两个的输液瓶。
不知过了多久,苏意转回身来,邹医生过去帮苏意把垫腰的被子又挪到后面。
苏意侧身躺着,看向邹医生。
“帮个忙。”
“嗯?”
“给我找片止疼片。”
邹医生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声音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