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卖r换来的合同?我们岑家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没、没卖,我也没觉得公司不行,我只是……”
“滚!”
啪!啪啷!
几声骨瓷餐具的碎裂声。
身形瘦弱的边鹿狼狈地从屋里出来,按着木梯扶手,捂着流血的额头,回头又说了句:“合同我放这儿了,您有空签一下,薛总那边……”
“滚——!!!!!”
影青花瓶扔了出来,边鹿躲闪不及,硬生生砸在了后背,疼得差点没从木梯滚下去。
她咬了咬唇没再多说,一瘸一拐走下楼梯,顺着鹅卵石小路绕出小桥流水,穿过天井,出了御膳珍馐。
一出双扇朱漆大门,门里是脱尘出世,门外是浮世喧嚣。
店门前不大的空地是御膳珍馐的专用停车场,规规矩矩停满了高档车,停车场外,霓虹闪烁,车辆川行,雾霾遮挡了夜空,到处都灰蒙蒙的,连呼吸都仿佛卷着灰尘。
大红的西贝尔高调地从边鹿身侧驶过,车窗开着,熟悉的让她的心脏忍不住抽动的身影斜靠在驾驶位。
苏意单手扶着方向盘,手肘撑在车窗,修白的指尖夹着根细长的女士烟。淡粉的烟嘴,明灭的烟头,嫣红的唇瓣轻吸了一口,缭娆的眼尾淡淡扫向车窗外狼狈的她。
呼唔——
红唇毫不客气吐气,呛人的青烟羞辱地喷在了她的脸上,她咳嗽了声,额角的伤口被尼古丁刺得隐隐作痛。
“你干什么?”
她蹙眉瞪着苏意,苏意丝毫不为自己的无礼抱歉,反而轻嗤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充满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