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就像一个鱼塘,无数的人,无数的鱼,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那条弱小又好欺负的鱼,迫使他游到鱼塘的最底层。
夏也好自己在班里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却能跟大部分人说上两三句话,性格不出挑,也让人挑不出毛病。姣好的成绩就像一层薄膜保护着她,至少在这个班里,她还不至于下潜到最底层。
几人聊的正起劲,其中一个女生朝前门瞥了一眼,咳嗽几声,话题戛然而止,几人像被猎枪惊扰的鸟群,哗一下散开。
上完厕所的话题中心回到座位,翻出下节课的课本、笔记。三件套齐全后,留给夏也好一个看向窗外的侧脸。
胡文漪总是这样一言不发,班上没有人搭理她,她也轻易不去打扰别人,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两人做了前后桌已经有一周了,不像,还未说上一句话。
她们的第一次交集在一个周二的早自习后。原本还在刷题的夏也好腹部一阵绞痛,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她的月经来得一向不规律,也没有备卫生巾,这次属实被坑惨了。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前面的人,伸手轻轻扯了一下胡文漪的外套。胡文漪转过身一脸不解地看她。
“你带那啥了?”
“啥?”
胡文漪愣了两秒才理解夏也好的暗示,双手伸进书包夹层开始翻找,从里面抽出一片卫生巾大方地递过去。
奈何夏也好准备接应的手在桌下,胡文漪赶忙从下面递给她,夏也好用袖子遮掩着才起身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