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昱站在那里,背后浸着冰冷的雨水,冰与火交错着。
“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但是我愿意泯于平凡,但是我对于社会型情感确实……没有办法过多的进行感受。”
“我的一生短暂却多舛,我的父母的中式教育没有让我过多的感受到亲情的具象化;但是我很幸运的接受到了教育,树立了社会秩序下应该让个人拥有的符合时代价值的观念,收获了友情,”她顿了顿,眼底闪过温柔,“和爱情。”
池田靖在23岁那年跌宕的高压的卧底生涯中,内心的阴暗面被没有约束的展开,所有的伦理道德不再受到束缚,毫无底线的自由被放大。
池田靖知道上井祇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她自己就是这样的。
他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自己的阴暗面。
“我爸说过我俩不一样,并不是空穴来潮。”她说,瞥道操作屏上的数据,“我看上去对谁都好,面向亲近,但是内心并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我对所有人的好意都是处于一种社会利益关系,去维系某种冰冷的社会关系。”
“但是你不是。”
她对上竹昱的目光,炽热的,克制的,无声中带着的诚挚的爱意,“我对你不是那种利益的交换,而是处于一种感性的信任,”池田靖笑道,“我爱你,这句话从来没有骗过你。”
天知道那天在尕垹村,竹昱逼着池田靖说出那句“我爱你是假的”的时候,她有多痛。池田靖日后两天的逃回金三角,途中甚至发了烧,浑浑噩噩不在状态。
竹昱看到她身后的男人眼底闪过一种痛苦,扭曲的固执与古怪。“看来抒情抒的不错,”他咧嘴露出尖牙,“似乎忘了这个不是一个很适合抒情的场景?”
警报响起,又是一声闷响,比上一次的更大了些,连同震感也更猛烈,竹昱扶着一旁的门框,看见挂在佛像前的朱玉帘幔摇的叮呤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