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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池田靖连脸都没动,也没看——没力气,疼,浑身上下的疼。海的康坐在她身边,随手拉过的一个椅子,翘着二郎腿:“哟,看看这是谁啊,nguyen aya,好久不见呐?”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池田靖如同任人宰割的羊,身边就是最恨自己的人,之一。

“是啊,”池田靖开口,声音虚弱无力,“好久不见——听说半年前你还在中国倒卖非法品活得逍遥自在呢,这么快就想开了?”

“哪里有什么想不想开的。”海的康撩了撩鬓角勾栏式,左眼处可怖的疤毫不掩饰,右眼俯瞰着她,“不过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池田靖的头快要炸开了,累的眼皮都掀不开了,平躺在大床上。

“没想到吧,昔日耀武扬威的时候有想过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吗?”海的康笑得有些癫狂,上膛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尤为明显,“怕吗?”

池田靖没动,像是睡着了。

冰凉的枪口抵住了她的额头眉心。

“……”池田靖似乎是有些不屑,即使闭着的眼睛也露出轻佻的眼尾,“你不敢的。”

海的康气的手都发抖,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池田靖似乎感受到了那个熟悉到刻骨铭心的气息靠进,心不自觉的骤缩。

“呵。”最后,妇人也只是扯着嘴角冷哼一声,“你他妈真是恃宠而骄啊。”

十几米高的水坝瀑布凭空跳下,没有任何的防护,又顺着湍急的河流撞了不知道多少暗礁岩石淌进澜沧江,在接近零度的水里跑了几个小时被捞起来,别说池田靖了,换做强森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