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她头也不回的说,正眼都没给底下的人一个,“知道我是刚刚进了村子,傍上这个一个好东家,头批单子就是这么个肥差,眼睛红是吧?”
没人敢应。
“苦了心思的给我使绊子,还是想着回去受点儿谁的好处呢?”池田靖笑得恣意,桃花眼愈发冰冷,“可是还是说你们蠢,蠢得没边儿。”
“这里是掸邦,不是陈村,你们头顶是我甘和乐,不是别人。”
她就这么坐着,即使是自下而上的体位看人依旧不见半分气势,“你们想清楚,不要想着自己能摘干净,要是逼着我查出来,就都留在孟温吧。”
阿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在人群里举起手。
“甘阿——甘当家的。”他说,“我……我举报……”
“我看见是他,是这个崽子拿的,”他说,指着身边那个骨瘦如柴的男孩,“今早上停船休息……他进过舱室!他、他也沾叶子,说不定就是想自己吸!”
这个眼看不过十几岁的男孩被吓得六神无主,直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他赶紧把藏在贴身内衣里面的海洛因全权掏出,“当家!当家!!我是一时糊涂!不是的,您别不要我我的叶子抽完了啊——!”
他不停的吸鼻子,双眼通红:“阿丹、阿丹哥跟我说就一点点,不会有事的——我求求您——”
“砰!”
男孩的保持着双膝跪地,直着身子捧着毒品的姿势,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血腥在浑浊的空气里炸开,阿丹站在旁边,身上被溅了一滩血,脸吓得煞白。
池田靖放下枪,捻起衣角擦了擦。周围的马仔大气不敢出,气氛瞬间低到了冰点。
眉泊的笑容彻底敛了,神色正经起来;任盛华等人震惊,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谁也不能暴露。
“甘阿妹,”眉泊见状赶紧斡旋,“差不——”
“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