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么走着,不出十几米,草被除干净,只剩下一片豁然开朗的空地,赫然矗立着一栋孤楼。
“往前走两步。”耳机里池田靖的声音没了松弛感,沉邃的吩咐。
李里里瞪大眼,厚重的大衣下胸膛剧烈起伏。这栋楼很旧,占地却不小,顶部用石棉瓦盖住,巨大的两个排气管挨在墙壁外侧;虽然老旧,但是看上去很结实,她踹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抬脚往里面走去。
“嗳!”
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动作,吓得李里里差点没跳起来。她转过头,看见一个中年大肚男子,带着毛帽,哑着嗓子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喊她,“你他妈的干么呢!”
李里里收回神色,走过去出示证件,“民韶区人民政府刘玲,请问厕所怎么走啊?”
男人蓄着胡子,胡鬃延到耳鬓,压着眼睛看她。“您是第一次来这里调研吗,”他招手,带着她从另一边的小路走出去,“我们村子挺大的,不要乱跑,会迷路。”
“嗐,以前来过啊,没在这里上过厕所。”李里里敷衍的抱怨着,背着手暗暗观察着旁边,“这不是马上回去,路上车程太久想着上个厕所再走。刚刚问了陈三一家给指了路,结果迷路了。”
“那里,”男人的嘴唇隐在胡鬃下,伸手给她指了指,“那间屋子——看见了吧,就是。”
李里里道了谢,踩着泥巴走过去。
下午,宾馆里。
李里里一组回来之后后知后觉的害怕油然而生,竹昱皱眉看着任盛华文景人和池田靖一脸无奈的安慰人,又忍不住把最后一个拉回来。
“做的不错了,”池田靖撒开竹昱的爪子,笑道,“那来总结一下你们觉得异常的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