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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本身已经不适合在一线长期打拼了,池田靖靠在摇椅上,微微颔首看着手腕上浅浅的疤。这些自己心知肚明,而调任g市,邬盎和自己爸妈也心知肚明。

“你跟我说了无数次你不会沉浸在过去,你说你会好好活着,你就是这么好好活着的?!”

池田靖抿着嘴,任由邬盎哭骂着发泄完,眼底琥珀色的瞳孔那么沉寂而阴郁。她明白当初为了捡回自己这条命,这个呼风唤雨的姑娘赶着最快的航班飞美国找团队,又在得知脱离生命危险后差点儿给人家下跪,在知道自己又一次不顾死活冲上去后的反应。

“我没有不释怀,”池田靖声音很温和,很平静,像是哄小孩,“但是有些事儿我忘不了。”

对面没有声响。

“老狗啊,别怪我这么狠心,只是人这一辈子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但总会有那么一两次难忘。”池田靖胳膊肘在把手上,微微晃着摇椅,安详的像个老人,“这是我的一道坎儿。”

“过不了的坎儿。”

对面传来几声难压的啜泣,“那我呢?”邬盎说,“那叔叔阿姨呢?”

池田靖没吭声,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屋外阴雨连绵,阳光不算充足,她的肋骨有些隐隐的痛。

好不容易把自家活爹宝儿安慰好,挂了电话一看,俩未接电话。

池厉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