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沙压低眉眼,举着枪一步一步的退回摩托车前,翻身跨上去。“右腿骨折,换来一个你没死的真实消息,很值。”
“等着吧,你的命运注定是不安的。”男人扣上头盔,声音阴冷发笑,“要么你过着阴沟里的老鼠的生活,要么,就回来,把所有人杀死,阮、阿、娅。”
最后一个词他一字一顿的说完,收起枪,转身一拧油门扬长而去。
竹昱正想上车追上去,被池田靖拉住。后者有些疲惫的摘下头盔,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看着她,“没必要,”她说,“出了f市再向南就是国境线,越过那里谁都没法管。”
竹昱皱着眉,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他身上既然能随身带枪,就意味着不是在境内久留,且有接应的。咱们就算追到了也没有配枪,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池田靖不说话了,客观的流血量让她发冷。竹昱深深的看了眼她,将她打横抱起,左手瞬间被脊背上的鲜血染红。“回车里,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后备箱里有常备的药箱,池田靖靠坐在后座,闭眼任由竹昱清理。夜晚的降温加上失血和自身体质让她损耗太大,已经没有力气顾及别的了。
伤口和衣服粘连,竹昱只能一点一点的把布料从已经凝固的创面上撕下来,鲜血就又涌了出来。
“你……疼吗?”她看着终于脱掉白t的池田靖愣是一声没吭,轻轻问道。
“……废话,”这声抱怨有些无奈的发笑,也掩盖不了疼痛带来的颤抖和沙哑,“嘶……背上豁了条十几厘米长的口子,能不疼吗?”
目测15厘米左右的刀口,不算深,但刀面并不整齐,深浅不一的把肉绞开,从左肩头干净利索的蔓延到脊背中间处。
“你要是疼,就叫出来吧。”竹昱有些笨拙的安慰道,拿着沾了碘酒的棉花小心清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