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昱的爱克制而小心,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肆意生长。
“或许我真的是疯了,”她嘴角扬起一点点笑,“我从来没有爱过人,也没有人教我如何去爱。从小到大,周遭的爱意只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直到遇见了你。”
池田靖抿着嘴,下颌线收的紧绷。
“所以——”
“竹队,”池田靖抽回被轻轻点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不动神色的与她拉开身距,“楼下的饭都要凉了。”
这应该是池田靖活了26年多以来,吃过的最尴尬的一顿饭。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蹲在死了半个月、流着脓水和生蛆的巨人观旁啃窝窝头;吃着吃着饭身边的人脑袋炸开花,脑浆和血洒进碗里,她也面不改色的吃过。不过难得,这种尴尬到极致扣脚趾的氛围也能被她遇上。
整顿饭吃的她是食之无味,满脑子都是被竹昱一通话搅成的浆糊。
“不合胃口?”
池田靖抬眼看她,竹昱起身舀了碗黄花鱼豆腐汤递给她。池田靖连忙去接,端住碗的时候感受到那人的指腹轻轻蹭过自己的手背。
池田靖的手像是被灼了一样。
“没有,”她笑笑,“在想事情。”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