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自证。”池田靖说,脸埋在发丝间,“因为‘青鸾’死了,但是‘朱鸢’活了下来。”
“我也亲口承认,是我杀死了‘青鸾’。”
池厉锋始终没有说话,他忽然很想抽烟。
“这孩子,感情上就是一根筋。”
田昭坐在主人房自带的小阳台上,湿热的晚风裹挟着水汽袭来,体感并不算好受。邬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着她满是无奈的絮叨。
“知道,怎么不知道。”邬盎暗暗叹了口气,“今天去之前还问她了,不想相亲是不是因为那个人,默认了。”
田昭抿着嘴,并不意外这个答案。这么多年过去,池田靖的生活习惯里依旧残留着许多关于她的回忆。许多下意识的小动作,就比如,今晚伸手制止她的那个姿势。
五指并拢掌心朝外,一个很沉静文雅而不失威信力的动作,本身并不是池田靖的作风。
“靖靖重情义。”
“那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后半辈子也搭进去了?”
邬盎没说话。她不想,其实三年前公安内部闹的沸沸扬扬的卧底事件她有幸知道一些,说实话,如果池田靖真的不工作了,摆烂了,她邬盎完全能养得起她。
但是天都知道她池田靖调任g市根本不会所谓“解甲归田”。
“……她对这件事是个心结。”邬盎声音有些嚅嗫,“这件事只有她自己能解开。”
可是连邬盎这个局外人都知道,池田靖的这个心结从来不是单纯而狭隘的儿女情长,也不是青春懵懂的情窦初开,它包含了太多东西。她把半条命留在了金三角,也把心结埋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