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像哀怜一片落叶的破碎或者一汪泉水的枯竭。
郑知微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一边看顾着坐在那里的冯阿姨,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
不一会儿,一个秃顶的瘦削男人迈入了派出所,扬声探问,“妈?妈!”
“你小声点!”詹新国敲了那男人一下,然后领着他走到冯阿姨面前,厉声督促,“把你妈妈带好,别到时候出了事,有你后悔的!”
“詹所,放心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男人乐呵呵地应着,在詹新国面前,他点头哈腰的,摆出最低的姿态。
“最近工作如何?”詹新国觑了他一眼。
“一切都挺好的。”男人不住点头,露出一口坏掉的牙,直冲詹新国笑。
“挣了钱就好好存下来,你妈还得靠你看顾着,别‘搞’了!”
“詹所放心,不搞了,再也不搞了。”
“记得定期到我这里报道。”
“是,是,是!”男子说罢,扶起冯阿姨,慢悠悠走出了派出所。
等着两人走远,詹新国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