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能,但要多久,又有谁知道呢?
何况她好想快一点给自己买套房子啊。她没有家。
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忍耐。
周知鱼又选择了后者。
六点一到,外面的同事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了,周知鱼打开文档,对着工作报告,开始苦修。
七点半,保洁阿姨关掉办公区的灯,外面一片暗淡。只剩这间亮着光的办公室,像盒子里被分割出来的透明小方块。
九点半,键盘声敲得有有些艰难,鼠标的移动速度也生涩缓慢。周知鱼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改了。
她把这个版本发过去给主管看,半天没等到消息,揉了揉眼皮,趴在桌上小憩。
光晕分子扩散在她头顶,照着她白皙的皮肤,长睫毛,流利秀拔的鼻梁和脑袋后挽起又散落了几缕的柔软发丝。
她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五天前,主管躺在办公椅里对她说:“这有什么好问的,报告就按平时那样写就ok了,老板又不会看,还要我教你?”
主管是没想到,这回老板不仅看了,还让每个部门负责人都在会议上把报告材料念了出来。
这一下子,谁真谁假,谁实谁虚,全在会议上暴露出来了。
今日主管自讨苦吃,又迁怒给周知鱼。
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重现了这一幕,周知鱼更生气了,居然怒向胆边生的还生出了干脆辞职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刚出来下一秒就被滋滋嗡嗡的电流声打断。
非常不稳定又断续的电流声,像很早以前连线座机信号不好时的那种。
“连接成功,991号为您服务。”
不男不女的机器声突然冒出来,吓了周知鱼一跳。
“宿主?您在吗?喂,这位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