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管这树是哪里来的,多久了,又是谁将它装扮成如此模样。
在这一刻,她相信,这就是一棵许愿树,一棵会实现她的,她们的愿望的许愿树。
小小的胖团子,明明该是一无所知傻乎乎的年纪,许愿时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虔诚,虔诚到话语如同小小的熔岩石一般轻轻地击中了每个三分钟后看到这一幕的观众的心,让它们变得柔软,让它们被温柔地融化。
嗯……好吧,不是每个。
至少还有两个,心如铁石。
私房菜馆包厢里,白蕾怒指电视机:“就是这家麻烦精,一天天的搅和这搅和那。有本事真把你医药费包了啊,真把你和程听言的生活开支都包了啊,三岁的小东西,知道那是多大的一笔钱么。就这么认识了几天三分钟的热度,三岁的嘴巴什么都敢说。她敢说,你敢信吗?你以为你现在要帮的是谁,是给你钱治病的人,是给你生活费的人,是帮你养孩子的人。别给我装什么母女情深,你要真情深刚才说那么半天,你有一句话是为程听言说的吗?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肚子里那点儿货。我现在敢把老公一个月分你半天,怎么你不敢要啊?”
白蕾是真烦了,谁不知道谁啊,在这装什么不忍心。价格没到位开价啊,巴拉巴拉上什么道德。这一屋子三个人,谁有道德啊,有道德会来见面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面皮直接被人撕了扔地上还踩了两脚,刘琼芳反倒是诡异地觉出了一点儿轻松。
“一天。”刘琼芳坚定开口。
“什么?”白蕾笑了,“呦,这是嫌半天不够呢?”
“每个月一天,早上七点来,晚上八点走。”刘琼芳平静看向白蕾,“写到你说的合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