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进出的工作人员,能接触到这两样东西的人很多。之前三个孩子都进去洗过澡,浴室里也没有监控,那些滑溜溜的水是怎么来的,根本说不清楚。你现在知道的,也是一种猜想,没有证据,随便就能被一种猜想打败。”施定山看着似还有些不服气的刘茗,叹了口气耐心道,“第一个进去的卯卯说不滑,先不说她。就说第二个进去的月月和第三个……程容容。一个说不滑一个说滑,就已经是罗生门了。浴室里没监控,你怎么判断到底是谁在撒谎?当然,你会说月月的鞋底是沾到了这块地板上的东西才变滑,月月没撒谎,是程容容撒谎。但是你想想,万一是月月说谎,月月涂了地板,然后来误导大家觉得是程容容说谎呢?”
“还有,也可以是小卯卯涂了这块在月月和程容容床位之间的地板,让她们的鞋底变滑。然后她进去弄滑了地面假装摔倒。接着一步步分析给你听,用误导你来误导更多人。”秦思朝脑洞大开。
刘茗被两人的假设炸得脑子发疼,不过还是努力抓住了最后一点理智,坚定否认道:“不,不会是卯卯,卯卯刚进去就有滑倒的声音了。她来不及撒东西还把漱口杯洗了。”
“哈哈,小姑娘不要紧张,我们是随便假设。但是么……毕竟刚才看到这个过程的人不多,更可怕一点……比如说,还可以说你是被收买的,其实她进去了一会儿才发出摔倒的声音。”秦思朝笑眯眯,“门外当时听到的还有言言是吧,那她两平时那么好,别人还可以说,言言也撒谎了。”
刘茗后退了一步,她感觉有点窒息。
“行了,你别吓唬她了。”施定山打断了秦思朝的发散,看向刘茗,“秦导不是说你们撒谎,他就是告诉你,这些证据太脆了根本经不起推敲。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深究出个什么真相。最近网上时不时就会有一波人冲出来维护程家,顺便拉踩言言和其他嘉宾,你也看到了吧,很明显的水军。说明程家那边就爱干这个。那你猜,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还指向明确地向程容容去查,往大了弄,秦导刚才说的那些,不,应该说更恶劣的都会出现。”
刘茗咬紧了唇没说话。
她必须承认,施定山说的是对的。
今天的这个事情,太像是个“意外”了,就算是报警都很难把证据砸实。而舆论的风波,会变得很可怕……
“反正这话,就到我们为止。卯卯那边,我去说。”施定山看了一眼明显萎靡下来的刘茗,软和了点声音道,“今天你也累了,这边你别弄了去休息吧。我去另外叫两个人过来拖地。”
说罢,施定山冲秦思朝招了一下手,就准备去卫承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