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提醒,陆沅兮也想起来了。
“我没有要躲的意思,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陆沅兮无所谓,反正早晚都要被任黎初“讨债”,倒不如早点完成的好。
“好,那就现在,回去就开始。”听陆沅兮这么说,任黎初挑挑眉,终于打算讨回自己的“赔偿”。两个人没再继续看烟花,把酒喝完,扔掉空了的瓶子,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先去洗澡吧,然后,我去你房间?”套房有三间浴室,也不存在谁先去的问题,可以同步进行。听陆沅兮这么问,任黎初嗯了声,自己的房间最大,用来做那种事,的确最合适。
陆沅兮走进浴室,将身上华贵的礼服脱掉,身体离开束缚,终于变得轻松,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今晚对她而言很特别,不管是刚刚在赌场上的那局胜负,还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注定会成为记忆中的一处突兀点。
陆沅兮放了热水,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身体。这是她自己,看久了,又会生出些微妙的陌生感。
一直到今天她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重生的,既然死亡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为什么她会拥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陆沅兮不认为过去的一切是梦,毕竟没有梦会那么真实,那么漫长。
死亡的痛楚,如今已经消磨殆尽,但模糊的疼,在灵魂上留下记忆。那些压抑,涩苦,绝非用梦可以囫囵带过。
陆沅兮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往下滑,到锁骨,胸部。她慢慢闭上眼,一会儿,任黎初的手会触摸自己的身体,她会取代自己的手,摸索自己身体上任何地方。
紧锁的眉头皱紧又松开,陆沅兮不愿意,但如果这样做能让任黎初不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做不做也就变得没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