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缓缓眨眼,望着房间的程设试图缓解尴尬。
她摘下挂在脸上的半框眼镜,留在了祝余的枕边,“我出去透口气。”
这副眼镜是牧之最宝贝的东西,虽然不贵但很有意义,是读高二近视加重时,父亲带自己配的。
随着度数加深,镜片换了一次又一次,镜框她仍旧不舍得换,这一用就用了十三年,平时磕着碰着一点都心疼到不行,光是维修次数都多得数不过来。
没了眼镜的牧之凭着感觉走到消防通道,点燃香烟后,掏出手机看着便签里记录着阿也的小作文。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抽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
阿也,我放下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祝余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我对于阿也只是把她当作朋友,很好的朋友,你知道的我这人拿得起放得下,就连算命的人都说我的面相看着就薄情寡义。”
当然,后面四个字是开玩笑的。
祝余被她逗笑,“既然都薄情寡义了,那我为什么……”要选择你。
剩下的话牧之没给她机会说出口,便出声打断。
“因为我喜欢你。”
“我……”祝余无语发笑,“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我想对你认真,这话不假我发誓。”牧之脸上挂着真诚,生怕眼前这人说出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