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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熟练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尽委屈的受害者,也能面无表情从容地杀掉一个人。

牧之只是外表坚强,实则内心天真软弱,祝余便是抓住了她这点,利用这软肋让自己一直都处在弱势之中。

离开这医院,牧之望了望头顶的太阳,眼镜下的眼睛昏花发胀,揉了下后,径直走向祝合的车。

她没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等待回应的是一张带着勾人魂魄的脸。

“抽不惯你们这种烈烟,我抽这个。”她说着,举起手里的南京细支香烟,香烟盒是绿色的,盖子上写着南京二字,光看烟盒上还有一个打伞的古风女子。

祝合尴尬地收回手,略微点头道:“嗯,这烟不错,金陵十三钗,薄荷味的,很适合你。”

这包装光看上去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文艺感,就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外表光鲜亮丽的蛇蝎美人,实际上点燃后散发出的淡淡薄荷味,是冷的带着疏离的。

“杜羽衡有什么思绪吗。”牧之问道,又抬头看了眼脑袋上的太阳,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那人下一步还是会向警方挑衅吗。”

“不好说,这个市里叫杜羽衡的人屈指可数,我都打听过了。”祝合疲惫地摇了摇头,“注销过的倒是有一个,还有在差不多三十年前打击过一个人口买卖的团伙里面登记过这个名字。”

“你别说,这两个人的时间差不多是对得上的,所以我怀疑这杜羽衡很可能和那个团伙有关。”

牧之眨巴眨巴发酸的眼睛,“那就去查一查这个团伙的头目,说不定有关于凶手的消息。”

“哭过了,眼睛这么红。”祝合离开倚靠的车身,绅士般打开车门将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士给请到车上。

后者坐在乘客位,上下打量着老队长的战车,除了破旧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