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痛吧,江倚青绝望的想。
夜里她们躺在一起,江倚青惯例的去吻她的脸颊,却发现竟是如此的冰凉虚无,于是又去吻她的唇,终于渐渐有了温度,肌肤相贴的温度让江倚青很安心。
温璃穿着毛茸茸的薄毛衣,头发也长出了许多,像个小海胆,江倚青怕她冷,夜里给她戴了一顶帽子。
那天夜里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醒在江城老屋的阁楼,天是明亮的,枯枝在冬日里摇曳,划触着玻璃天窗,发出刺耳的噪声。
一切都消失了,生病的温璃、空旷的病房、还有渺远的天空,纷飞的落雪……
一切都消失了。
江倚青看着四周,恐慌淹没了内心。
梦里她总是回到江城,那是她们相爱的地方,也是她们分别的地方。
好在她还是醒来了。
太多重复的梦,像是什么征兆,江倚青隐约觉得,她们总归会再回到那里的。
梦醒来时,窗外仍旧在下雪,江倚青给自己披了一件薄睡衣,转头看,温璃似乎很有兴致,仍旧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外头缓缓飘落的雪花,屋里暖气很足,暖融融的,像是春天。
江倚青很轻的吻她的唇角,感受着她细弱又飘渺的吐息,和唇边柔软的触感。
梦是假的,此刻是真的。
江倚青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