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物件仿佛一枚枚印记,封存着她们相爱的记忆,那些沉沦、缠绵、难忘的时刻,江倚青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舍得。
从别墅出来,打上车,费力的将箱子扔进后备箱,她的脚伤未愈合,因此做起来有些吃力。
刚看到宛禾街的路牌。
魏晋终于回复了她,却也不是准许她的辞呈,而是试探着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秒,温璃的电话打了过来,估计是从魏晋那里知道了自己辞职的消息,醒来又没看到自己,铃声急促又迫切,江倚青没动作,听着铃声一遍遍响。
直到后视镜里,司机疑惑的眼神看过来。
江倚青终于接起电话。
温璃大概是已经察觉到,家里少了许多关于另一个人的痕迹,有点急切担忧的问:“你去哪了?”
江倚青没答,反而说:“锅里有粥,退烧药在窗边柜子里,记得吃。”
温璃不明所以,心里的一根弦猛然绷紧了。
这段时间,她不是没察觉江倚青的异样和逐渐冷淡的态度,不知道理由,也没有办法,总想着会缓和,会解决,感情还能回到从前。
哑着嗓子喊了声:“江倚青……”
江倚青的声音很弱,却又带着浓浓的哀伤,她截断了温璃的话:“画廊的工作我不做了,我知道这事是你出了力,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魏晋,不然我做不到这么体面的工作。”
温璃整个人都是蒙的,脑袋晕,胃也绞痛起来。
江倚青的神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下颌微微的颤抖,咬着牙,唯恐自己心软。
安静了一会,终于把话说出口。
“我们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