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师说着话,从包里摸出一叠塑封的照片来。
第一张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肌肤素白耀眼,穿一件塔夫绸连衣裙,脚上是棕色的矮跟皮靴,站在一片花墙下,冷着小脸,被一个年长些、面容慈祥的女人搂在怀里。
蒋老师垂着眼睛,指腹在女孩的脸上摩挲:“这个是温璃。”
指尖移到一旁,低声说:“这是我母亲,蒋宁。”
“我跟她爸从前忙事业,她又太小,只能把她留在我母亲身边,她从小性子冷,跟我们不亲近,又执拗的不行。”
江倚青听着,心里冒出一丝朦胧不清的滋味。
第二张是温璃稍大一些,蒋宁握着她的手教他画画。
蒋老师说:“温璃这孩子有天分,从小就开始学画画,我母亲对她有很高的期望。”
第三张是温璃得了绘画比赛的金奖,拥抱着鲜花和奖杯,蒋宁笑容满面的站在一旁。
“这是温璃十几岁的时候,我们那时事业有了起色,终于不用奔波了,想着把她们接到一起生活,让我也好尽一尽做母亲和做女儿的本分。”
江倚青等着她的后话,可是没有第四张照片了。
三张照片下,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
江倚青拿起来,轻轻展开。
除了纸张摩擦声,蒋老师的话语声,她的耳边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她小时候我们不能陪伴他,也或多或少会造成一切心理缺陷,这些日子我也跟心理医生沟通过,先天受过创伤或者缺乏父母陪伴,可能会对女性产生依恋情节。”
”小江。”
“温璃还年轻,她没有分辨是非的观念,所以有些话需要我来说。”蒋老师握着茶盏,犹豫片刻,这才说:“你曾经舍命救她,我感谢你,对她有这么大的帮助我没齿难忘。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做父母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