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业平说:“这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婚姻。”
低下头,默了一会。
再抬头时,素来傲魅的眼里竟沾染上了绝望一般的笑意,仿佛往事历历在目。
自己永远是这般无力。
付女士到底是宠溺更多,见她这失神恍惚的幅模样,敛起厉色,柔声细语道:“听你父亲的,别犟,宗琦也是个好孩子。”
阮殊清置若罔闻,站起身来,仍然一张柔婉孤傲的脸,眼神却是冰冷,仿佛蒙着一层霜,隔着长桌和一地的碎瓷片同阮业平对视。
付女士有点担忧的望着她。
她知道辩驳没有任何用处,沉默着维持自己的态度,迈着疲惫的步子上楼。
元旦后的第三天。
北方势力强大的寒潮越过了南岭,浩浩荡荡的南下,抵达香港,气温降了几度,吹了几天的冷风,又下起雨来。
开完电话会议,阮殊清想着星辉的年报,
她站在书房露台上吸烟,冰冷的雨丝扑在脸上,竟觉得畅快,满是桎梏的繁琐家庭,只有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才是自在的。
保姆在外头敲书房的门:“何总来了。”
何宗琦穿着一身料子极其考究的西装,阴沉沉的一张脸,在门厅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