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商量了,你不能去那座山。”蒋老师的语气不容商榷:“咱家就你一个孩子,你绝了这份冒险的心。”
“妈。”温璃说:“我有自己的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你忘了的事,我可没忘。”蒋老师面容冷峭,声音低沉,隐隐透着点怒意:“你十七岁那年从山坡上滚了下去,要不是有根绳子吊着,不是你爸把医疗团队打包送到山里,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
温璃自小脾气固执,认定的事极少能更改,所以蒋老师才挑了这么个时间地点跟她挑明,母女之间缺少了太多陪伴,她的话只能算是微风雨滴。
能劝她的人,在这片泥土下安眠着。
温璃不愿争吵,唇色微微泛白,神色不满,还要再辩驳:“您不能这么管束着我。”
蒋老师的眼神却扫了过来:“这话你别跟我说,你要想玩自己的命,转过身去跟你姥姥说。”
她一时哑然,终于垂下眉:“听您的。”
第二天一大早,蒋老师有个合同要签,乘着最早的班机飞往北方。
温璃带着元宝去南镇探班。
明澈刚拍完戏,突然下起了雨,摄像忙着往相机上盖遮雨布,现场一片杂乱。
她穿着一身蓝白格的裙子,脖子上挂着一条亮闪闪的钻石项链——这是阮殊清走后的第二天遣人送来的,映着她水润的瞳仁,倒也相映成趣。
晓晓正擦着头上的雨滴,明澈猝然一顿,惊喜地看着远处一道身影:“嘿,你来了。”
走近,素来嫌弃她的元宝也探出脑袋,轻轻柔柔的舔了舔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