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璃在姥姥的电视机里看过,倒也有些印象,这栋建筑的屋顶是红色的瓦片,外墙是坚硬灰白的大理石,酒吧买下来之后重新装修,保留了深红的榆木地板和木质扶手楼梯,众人头顶悬着一盏巨大的枝型吊灯,舞台后是巨大的弧形屏幕,上头滚动着露骨的歌词。
许茵酒量不好,喝了几口酒,说话没什么头绪,一边吃着小食,话锋一转又开始问:“温璃,之前你一直挺忙,你那比赛奖金挺多的吧?好歹也是市级比赛。”
“还好。”温璃扯起嘴角不平不淡的笑了笑,眼神落在舞台上,舞娘已经下场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环境嘈杂,震的耳边轰隆隆的:“ktv我就不去了,后面还有点事。”
许茵“啊?”的一声疑惑,似乎有些遗憾,透过飘渺的灯光看过去,她穿一件墨蓝修身衬衫,黑色朋克皮裙,金发披散,面容也冷峭,像是夏日山巅上未来得及消融的那片薄雪,在嘈杂滚烫的氛围里,倒显得格格不入。
有些遗憾的说,“大一都没能跟你好好相处,还盼着今晚跟女神搞好关系呢。”
转念,瞧着四周也有点不好意思,人家过生日,结果给弄到这种风月场所来了,自圆自话道:“也好,他们男生个个喷了一头摩丝,一路来,呛都呛死了,在包间里不知道得有多难闻,可别熏到我们寿星”
入学后将尽一年半的时间里,她一直忙着跟房斯闽教授在工作室跑项目、参加比赛,油画系的课程也并不轻松,少有时间和同学熟络,这几日又被导师催着出画参展,温璃有点焦头烂额。
来都来了,也没有中途退场的道理。
已经喝了几杯鸡尾酒,酒精很快在血管中循环起来,刺激着每个感官,微醺的轻盈感升起一丝愉悦,心神像是被兜在一块颤悠悠的果冻上,慢慢地摇,轻轻的荡。
喝到一半,众人盛情难却,嚷着让寿星讲话,温璃推脱不开还是说了几句“谢谢大家替我庆祝”之类的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