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仿佛是真当真觉得她为国为民,仪表堂堂,看不出来她内心不爽,反倒屡次上门拜访,笑嘻嘻作揖。
“先生忧心民生,两袖清风,不拿百姓一分一毫,此次瘟疫更是带头捐款,小官钦佩之至,还望您莫要计较小官先前浅薄言辞。”
“红颜枯骨小道尔,左相甚美。”程晚吟找补道。
方思远皱了皱眉心。“请去之!”滚犊子!
“那小官下次再来。”
程晚吟笑眯眯作了一揖。
那张风流倜傥的俊脸扬起,愣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所以今夜左相府前,程晚吟又在嘭嘭敲门。
“谁大晚上扰人清梦?”
方思远听着这几乎快掀了她门扉的敲门声,询问下人,得知又是程晚吟这厮。
[我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
她真怀疑是自己之前脑门被夹,跟着王槿之去了牢房,然后被对方误会自己行偷窥之事,硬是与自己关系突飞猛进。
方思远嘟囔着起身,咽下责骂的话。
“思远,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程晚吟笑眯眯道。
换句话说,就是:这么早,睡什么睡,起来嗨呀!
方思远被她气得风度全无,多年养身功夫破功,怼道。
“君额上似可跑马?”嗨你个头,你脸可真大!
程晚吟却没理会方思远的抱怨,拉着对方衣袖,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