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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酒越酿越香,人却是越过越旧。

她连酒都等不起,又拿什么陪自己朝朝暮暮。

温苓不想强蛇所难,但也决不委屈自己。

与其痴等一个异想天开的结果,不如趁着尚能自拔之时,早早断了这仙与凡的孽缘。

人这一辈子,又不是只有情爱可言。

正因温苓去意已决,才为仙祖搬出她馋了很久的新酒,烧了一锅她最爱吃的癞蛤蟆,还狼吞虎咽占了她大半宿的便宜。

她甚至,心里还存了一点侥幸,又问了一次她与她的将来。

只可惜,并没有问出满意的答案。

“仙祖……”她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口。睡梦里的巳娘还当是卿卿我我的甜蜜,不自觉地追上吻作回敬。

温苓的眼泪登时就断了线。

……那是她爱切心骨的老祖宗呀,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痛呢。

可是痛又能怎么办。

痛不能让她长生不死,痛改变不了仙凡相错的夙命。

她抹去泪痕,倔强地爬出了她的臂弯。

次日,巳娘醒得很晚。

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居然没有人催她起床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床帏里空荡荡的。

她还以为温苓早起去炊饭酿酒了。

直到她懒洋洋披衣在肩,走出床帐,才注意到桌上有一纸红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