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她才回味出许许多多的异样来。
倘若不是喜欢,她怎会日复一日地体贴入微。无论自己怎样胡闹,都只换来无尽的包容。
倘若不是喜欢,她怎会连最害怕、最抵触的亲密事,都极尽所能地迎合自己。
倘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会为着几件微不足道的亵衣,莫名其妙吃了一宿的飞醋。
……
花不二能看出来,她确是喜欢她的。
可她又想不懂,她对她的喜欢是几时而起,又究竟为何而起。
除了皮囊生得绝色,性情却极是任性疯癫,换做任何一个常人,都忍不了她十天半月。
她不明白,蛮蛮怎么能喜欢她这样久呢……
花不二正闷闷地胡思乱想,远处的蛮蛮拽了下马缰,转面一瞥回眸,闪耀在苍茫的夕照里。
瞳仁里,是落日。
落日里,是炽热,是悲凉,是无望,亦是不甘。
——是隙中驹、石中火的一刹那,却似已爱了她许多许多年。
花不二看得痴了。
明镜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