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夜夜梦魇缠身她并没有当回事,后来她在行李中找到一块怀表。
那是一块纯金怀表,表盖上还镶嵌着宝石,外观设计精妙,看起来价值不菲,至少不是她能拥有的。
如同为何接触到画笔一样,宋辞不记得了,在国外她去过很多医院,讲述她的梦境与疑惑,医生说她应当是撞击后造成的选择性失忆。
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很轻,大抵是连浅眠之人都不会被吵醒的声音。
宋辞隔着门问:“谁?”
深更半夜,这个力度的敲门声,怕是来者不善,多年间的船上经历让宋辞不得不多留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艘游轮,上下百十个房间,各地的男女老少互不认识,谁会来敲她的门呢?
……
庞曼:“卡,过。”
慕意清换好本场的夜行服,衣服上染上血浆,眼神空洞,面色惨白,已经代入盗女的状态,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二场二境一次,action。”
接连几日,宋辞每晚都做着同样的梦,永远都是在那人要回头时惊醒,今晚依旧。
海上无月,夜空无星,落下的雨水溶出大江聚河,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又是一阵敲门声,每晚固定时间都会传来,敲完便会离去,今晚却迟迟不离开。
自进了这船,总共有过交流的只有几人,隔壁的旗袍女子,那日撒泼的男孩和他的奶娘,剩下的便是船上帮忙作画的洋人。
小孩子图一时之快的糊涂话不能当真,洋人没有这么温吞的性子,那么只会是隔壁拿着船票都会进错房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