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无耻,下流的贼。
慕意清喝了口麦茶,声音好像没那么沙哑了,景初垂着的脑袋低得离谱。
如果这时走来一个服务员,一定会问她:“女士,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所幸整个身子趴在了餐桌上,喉咙也涩得难受,可偷听的贼没有喝麦茶的资格。
这家餐厅的厨师水平应当不错,隔得不远景初能闻到隔壁桌的菜香。
入口即化的红烧肉,应该是酸甜口的番茄炒蛋,应该还有刺不多的鲈鱼。
慕意清不再需要她帮忙挑鱼刺,徐延会帮她吗?鲈鱼又没什么刺,也不需要。
她忽然想抬头看看,偷听似乎无法餍足,在她苦苦挣扎犹豫的时候,徐延开口说话了。
“我是今天才知道景初和你一个剧组。”她问慕意清:“为什么没提前说一声?”
景初埋在胳膊上的脑袋挪动两下。
有些高兴,要因为她吵架吗?
吵吧,最好吵到分手,永不见面。
只听慕意清平静地说:“没必要吧。”
没必要有两种意思,没必要对徐延提起,没必要提起景初。
徐延知道她是第一种意思,景初认为她是第二种意思。
无论是哪种意思,结果是一样的,一样冷淡的残忍。
景初忽然鼻子酸了,喉咙发涩的感觉更加强烈,或许整瓶大麦茶全喝光,也不能缓解这种疼痛,反而会加重心口的苦涩。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想喝水,徐延吞了几口景初没机会品尝的苦涩,又道:“之前是没必要。”
她的声音没有愤怒和醋意,反而多了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