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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景初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景初,她招架不住。

慕意清害怕与她继续纠缠不清,也害怕刺激到她,又出现其他的人格。

她不忍心,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因为景舒的强迫才远离景初的。

心事重重地关掉花洒,慕意清裹了浴巾打开玻璃房的门,本应该躺在床上的醉酒女孩出现在了洗手间,半开的门顿住了。

“姐姐。”景初蹲坐在马桶旁,眼神清明了不少,注视着她露在浴巾下莹白笔直的腿。

好长一道疤痕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比起脚尖练舞留下的伤痕严重数百倍,数百只蜈蚣蛰伏景初的身体上,她快要喘不上气了。

慕意清被吓了一跳,不知是她想事情过于入迷,还是潺潺水声掩住了声响,景初为什么会在卫生间?

她不自然地将浴巾向上拉去,景初眼眶都红了,目光还停在她的大腿上,想到了什么,慕意清语气微怒道:“你出去。”

在景初心里,那道因为她过错留下的疤痕,比古代含冤受屈墨刑,刺在脸额的脏字还要残忍。

她宁愿这道疤痕双倍、百倍、无数倍地出现在自己身上,也不想看到这只丑陋的蜈蚣无情地蜇咬着她心爱的女人。

景初抽了抽鼻子,靠前挪去,她伸出手想去触碰,真的好痛,光看着她都快要痛死了,她不敢去触碰,泪水在这个时候都不配出现。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指尖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慕意清浑身不自在,合上了玻璃房的门,声线冷酷无情道:“你别碰我。”

玻璃上水雾还在,她看着一墙之隔的慕意清的微微抽动的肩膀,好似在平复因气怒加快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