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趁纳兰明珠虚弱至极将她消灭，可看着纳兰明珠只剩半截的身子，面上却不见死亡前的灰白之色，她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杀意。

她不敢赌，如果她赌输的话，凭纳兰明珠的疯劲，一定会在她上清宗内大开杀戒。

她死倒是没什么，可上清宗是无辜的，若上清宗被屠宗，她没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师尊。

纳兰明珠就跟遇见生命之泉般，不停地将言婉清的血吸入体内，哪怕言婉清的脸色越发苍白，她也没有停止下来。

在言婉清险些因失血过多晕过去时，纳兰明珠终于放开了她，残缺一半的身体已经重新生长了回来，纳兰明珠一改之前狼狈的姿态，再次变回了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蛇蝎心肠的出生。

她看着言婉清惨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容，抬手轻抚她的脸庞，满意轻笑道：“你很聪明也很胆小，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赌上一把，赌赢了，你就再也不用受我折磨了，赌输了，还有这么多条命陪你一起死，这买卖怎么也不亏啊。”

言婉清听了她的话，心中的恨意无限滋生，她恶狠狠地盯向纳兰明珠，忍无可忍道：“我不是你，做不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

她宁愿自己在纳兰明珠手中受苦受罪，也不愿她宗中弟子因她惨受灭顶之灾。

“诶，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有良心啊……”

纳兰明珠讽刺一笑：“良心太多了只会让你被束缚，压抑又痛苦的活着，你看我，没有良心，活得多么自在快活，我没有弱点亦没有软肋，谁也威胁不到我，谁也伤害不了我，所以，良心值几个钱啊？”

言婉清不想理会疯子的疯言疯语，她闭上眼睛，不去看纳兰明珠那张纯洁与恶毒并存的脸，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