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昨晚那段关于沈晗易感期的对话。
苏辞予闭了闭眼,继续按压太阳穴,让自己冷静。
再抬起眼,看见神色内疚、嗫喏着不敢说话的苏米时,苏辞予掩下了复杂的神色。
“不着急说,”她刚被吵醒,声音有些嘶哑,咳了两声,“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苏辞予让苏米坐在沙发上,自己缓步去了厨房,顺路打开了客厅的新风系统,倒水的时候,努力回忆看过的各种青春期教育方针。
说起来,苏米分化之后,她就很少看这些了。
指尖被溢出杯面的温水浸湿,苏辞予愣了愣,倒去一部分水,擦干净手,走出厨房。
苏米正坐在客厅里,不知所措。
视线难免触及到被苏辞予睡了一夜的沙发,上面凹下去的痕迹和毛毯,都有些加重苏米心里的内疚。
她确实没想过,母亲是会等到深夜的。
内心的内疚几乎是铺天盖地的,苏米忍不住自责,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不考虑后果、没有脑子、很差劲的人。
做任务也做成这样,和家人相处也变成这样,现在全搞得一团糟。
被临时标记了的oga思维正好是最敏感焦虑的时候。
心乱如麻,苏米好几次想,要不算了。
她本来就不配得现在获得的这一切。
得到了,又开始贪心。
看原剧情时,她总觉得原主很坏,不满足当下,心比天高,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但轮到她自己时,好像也没比原主做得多好。
好像总是让沈晗不满意,不像原主总能讨她欢心,还让原主的家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