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落从来都不开口唤江玉珍声母亲或者妈妈,幼时她曾经喊过,单被江玉珍怒骂后再也不敢说出这两个称呼。
事实上,连她以前的父亲,江玉珍的丈夫在表面和私下都只唤她——家主。
“哦?那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们回事儿?”
闻言江玉珍蹲下身子,朱红色的指甲勾起面前女儿的下巴,挑眉戏谑道: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今晚我就把你绑去钟家谢罪。”
钟卓,某某区负责人,稳坐第二把手的位置,就看即将召开的大会上能不能再往上更近一步。
江风落仰头直视她的生母,原先怯弱的神情一扫而光,宛如尚未饮血的宝剑,凛冽中又带有丝丝的稚气。
缓缓凑近江玉珍的耳边,低声将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当真?”
江风落严肃地点点头,郑重地对江玉珍说:“家主,千真万确。是我做事不利落,钻入钟宫的圈套内,当我惊觉的时候,包诩已经没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猛地吹开了祠堂厚重的大门,踏雨而来的是江玉珍的心腹——陈锦。
江风落跟随母亲的动作将视线移到门外,黑云密布、狂风大作,雷霆般的雨滴捶打在陈锦挺直的身形上。
被雨水淋透的陈锦几乎睁不开双眼,明显是遇到急事奔跑过来找江玉珍的。
她喘着大气,将手中紧握的牛皮文件袋递给江玉珍,抬眸看向跪在地面上的江风落,沙哑地声音,却似穿透云层的雷电。